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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公孙九娘 于 2012-6-1 22:39 编辑 <br /><br /> 43、情感 （2012年3月26日） 许树人 家乡虽绕怀， 真抵事多乖； 生活长年地， 亲情油暗排。 回乡 1992年，因为铁路上要拆旧房，建新楼，父母趁这个机会回老家看看。 喝喝豆腐脑，尝尝胡辣汤……心里挺高兴。只是，屋子小了点，显得很拥挤。 因为，旧的家具都拉回来了，屋子里顿时塞得满满的。 就这，有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还放在学校的一间小屋里。 父母先住在聪聪的房间内。早晨，去买点豆沫什么的，喝着颇新鲜。 我有空的时候，借个三轮车，拉着到河边看看、玩玩，也觉得很愉快。 父母喜欢喝点儿香槟酒，我就一回买上一件，放在那里，随喝随取。 下午五点左右，我常扶着父亲从尚武街转到人民路，再由解放路返回来，转上一圈，活动活动…… 几个月很快地过去了，冬日临近，天气也渐渐地冷了。为了装炉子，又搬到安安住的房间，钉严窗户之后，屋里也很暖和…… 过年之前，淑珍从贵州寄回来些甜橙……睹物思人，母亲又想起了贵州的儿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离开故乡40多年啦，想想故乡的严冬，已是很难适应；加上母亲离开遵义之后，又常常思念曾多年朝夕相处的一大家，母亲又想返回贵州；况且，父亲说，他们还有一张免票，最后，就决定再回去看看。 过了初一，趁火车上人还不多的时候，顺应父母的选择，我又送他们回到了南宫山。当时，挤住在淑珍家里，也是不得已之举…… 后来，搬到三弟同甫的领工区的房子中居住，外面有个院子，也还方便。 过了一年多，新楼完工了，父母又住进了新分的二楼里。 经过不少的周折，又有了一个安定的生活，父母心里似觉焕然一新，十分高兴，尽管父亲这时已患了半身不遂…… 父母也在南站二弟家住过，一次回南宫山买西瓜，天热，坐在三弟家的沙发上，吹一会儿风扇，半边身子就失去了知觉…… 四五年里，我假期里去看看。我甚至请气功大师给他看看，终无济于事。由于少动，关节都长死了。 九七年的暑假，虚弱的父亲住进了南宫山铁路医院。经过治疗，神志虽然清楚了，但体质已经很差。 我在医院守护了二十来天。夜里，他不睡觉，他说会看见祖母的样子，听到祖母的声音，老说祖母让他去赶集！我们虽用纸钱送送，桃木驱赶，也好不了几天。 我开学离开前，依他的愿望，把他从医院接回了二楼的家。 当天晚上，他很兴奋，听听河南戏，并且激动地说：“西安事变，团结一致。”那意思是说，他终于像西安事变一样回到了家，希望儿女们齐心努力…… 第二天早晨，二弟送我走的时候，我想了想，怕他难过，就没有去惊动他，悄悄地离开了南宫山。后来，他对母亲说，“现在，树人快到武汉了。”可见，父亲对我的惦念！ 没想到，这些话便成了他的“最后遗言”。当我返回河南上班后再回去时，看到的就是骨灰盒了！ 1997年9月1日（农历七月三十日），父亲终于病逝在他工作时间最长的地方——南宫山。灵魂最终安居在南宫山镇南新庄的西山上。沿铁路步行，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坟墓前儿女们给立了块青石碑。站在坟头，径直可以仰望东北方河南的故乡！ 我的母亲杨桂花，单独在南宫山又生活了五个年头…… 其间，每年暑假我都去探亲。唠唠家常，说说旧事，临行时，总是买很多大西瓜…… 2000年暑假，因为要到郑州商城饭店学习，我曾中间返回河南，会议结束后，我又乘车到过桂林。在象鼻山周围看看，又坐车去南宁。回忆这段经历，2011年11月19日，我写下一首《五绝•思归》——青山平地起，碧水笑迎花；秀丽江南景，灯阑梦旧家。（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 南宁天热，下车后，在车站附近转转，吃点饭，当晚就又坐车去昆明。夜里过了百色，天亮时看到了石林的壮观景象。在昆明市里买些松籽等，又乘车回到南宫山。进门时，卧病在床的母亲喜出望外，马上起来给我张罗着做饭，一时间似乎好了许多……母亲对儿女的深爱，时时刻刻都铭记在我的心里…… 2002年暑假，我和聪聪曾一起到南宫山去看过她。一路上，女儿对我的照顾很周到，我心里觉得：她真的长大了…… 记得坐车行到都匀时，想着快到了，忙收拾好了行李；谁知车到贵阳时，倒都睡着了！一直到六盘水后才醒来，只好又换个车返回贵阳，再到遵义。 母亲提前几天就从906回到了南宫山。到家时，同甫已炖好了鸭，热腾腾的…… 在遵义的几天里，聪聪给照了不少相，现在觉得异常珍贵！她还和宝安去游了黄果树瀑布，且留下了美丽的瞬间…… 聪聪离开贵州后，我给整整屋子，需要添的我去买回来，灯也换成白荧光的。 晚上的时候，听她讲讲过去的事。临睡前，我给她洗洗脚，剪剪脚指甲……没想到这一切都成了永远…… 当我开学回到河南不久，就得知，2002年9月19日（农历八月十三日），她也与世长辞了。 后来听说，看病时她是走着去医院的，是错输了胰岛素才昏迷的，庸医真是害人不浅啊…… 21日火化后，骨灰与我父亲合葬一处。墓碑成了历史的定格。 我的妻子侯松筠，一直参与料理后事，等立了碑、办完所有的事，才回到河南。 父母的逝世，对我的打击很大。每每想来，让人痛不欲生！ 回想这六十九个年头的日日夜夜——是父母给了我珍贵的生命，让我来到了这辛酸与甘甜兼具的人世间，从而享受着这多姿多彩的生活！是父母给了我一副端庄正派的面容，让我自信，让我自强！也让世间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是父母给了我一个聪明睿智的大脑，让我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卓有成效的贡献！总之，是父母的默默付出，无微不至的关怀，才让我们兄弟姊妹茁壮成长，幸福成家！ 爸爸妈妈，我想您，我爱您，就如同您生前爱我一样。在我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割不断、扯不碎、忘不掉的眷恋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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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7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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