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许树人 于 2015-4-19 09:08 编辑
第二章 踏实工作
62、黔灵西路（相似） 62（2）、龙里 62（3）、山村
62、入黔 （2012年5月11日） 许树人 贵阳四面众山延， 深巷穿行多景天； 军垦分来龙里后， 野营军训学耕田。
军垦 在游泳池里游泳，惬意，自在；在时代的长河里搏击，就不那么容易，应手…… 1968年9月，在内蒙古师院毕业分配时，几经联系，区分办最后通知我：到贵州省龙里县的昆字602部队军垦农场，参加劳动锻炼…… 有诗曰：花溪碧树芳菲凝，黔岭山高晓月凉。到了贵阳，我就住在黔灵公园的东边。那时候，拿着介绍信，先在黔灵西路招待所找到了贵州省分办。报到后，被安排在楼上的一个大房间里。记得当时四个角住了我们四个待分配的学生。闲暇或一同到街上走走看看。真个是：云掩千山半有无，细雨濛濛见明湖。匝地千林合，参天万柱擎。桥临坝上行观水，亭接岩头欲近仙。…… 有一天，分办的同志大概是根据字迹选定，让我帮助黔灵西路招待所红化一下环境，我欣然地答应了。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先在大门口两边的墙上，用仿毛体写“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的楹联，在别的墙上用黑体字写一些标语…… 傍晚，常和不断新分来的外省同志一起沿着街转转。今天走这里，明天换一条路。只见隔水渔樵亦几家，缘冈石路入溪斜。松林晚映千峰雨，枫叶秋连万树霞……就这样，无论大街、小巷的景物、风情尽收眼底，还不时地品味了不同的风味小吃。贵阳的地理环境，也慢慢地都熟悉了。 其间，在中华北路认识了一个书写条幅的姚先生，斗室多字画，扑面雅气来。真是：久坐绝声响，林影淡无际。他六十来岁，待人很诚恳，记得他有一个小女儿，叫尧尧，刚牙牙学语。因为画印章需要篆字，我就把《说文解字》和一些书帖借给了他，后来走的时候匆忙，一时也没见他，书和帖也都丢在了那里…… 还认识了一个中华中路上的牙科医生甘得强，二三十岁，都是年轻人，所以彼此较热情。新有了个异地的朋友，似乎觉得： 总是那么亲切
即使
并不多说
微笑
还是那么纯真 后来他曾携妻子专程到遵义玩耍，我因而还认识了一个他的姓张的朋友，以后有机会还到绥阳看看。他们返程的时候，亦到南宫山玩玩，临行，我一直把他们送到火车上…… 时间稍长，还和一个招待所的年轻炊事员熟了。他的家就在住在黔灵西路西段。因为他有一把二胡，曾在一起玩玩，聊聊—— 生活终究不只是苍茫的船票 很多的快乐是简单的 如同我们一眼就会发现 这个人是否是你喜欢的人 至于他的名字，现在已不记得……所谓萍水相逢，亦多好人！ 同学们通过办事员知道了分办的王贞南、王长有和军代表。闲谈的时候，得知了不少分配的情况，总想等待一个梦里的奇迹，憧憬无限的欣喜；但更改无望，最后，我还是拿到了去部队的介绍信…… 坐火车到了龙里军垦农场，下午，几个同学就帮我抬回了行李。我先被分在一排一班，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指导员还到宿舍查看。这在我心中激荡起一丝波澜，仿佛又看到电影中首长关怀战士的情景……再后来又调到三排七班。听说排长曾是李再含的警卫员，很精干。在他的领导下，我亲身体验了部队中战士的各种生活——操练、站岗、拉练、支农、抢险、挖地、淋粪、割草、喂牛、做饭…… 后来，因为红化环境，用仿毛体写毛主席诗词几乎成了我的专利！《满江红· 和郭沫若同志》《七律· 长征》就写在女排的屋山头墙上，队伍在女排前的平坝上集合好，然后到北边的礼堂里，进进出出，路上都能看见…… 接着，我们又到驻地西边的总后354部队去帮忙。除了写字的，还有画画的，男男女女，一行十几个人，我还当了个小组长。这段时间，我认识了两个安徽籍的小战士，和其中的一个闲时拉拉二胡，和另一个在我们的营区还一起照过相……但，名字都已想不起！ 当然，部队锻炼，更多的时间还是干活劳动。四个排（三个男排，一个女排）的战士，轮流着做饭，种地，插秧，放牛…… 农忙时节，还轮流下农村帮农民收麦子，担稻草，浇地，耕作…… 40多年后，回忆这段生活，2013年11月16日，作《忆少年》 —— 龙里西去，军营旧舍，当年几客。离山水相送，友人而今隔。|睹画追思溪犹碧，算重来、已无陈迹。人生竟如此，瞬须眉移色！ 记得还坐汽车到驻地西南角的猴子沟里扛过木头——这是深山的一个狭谷，两边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我们只要胳膊那样粗的长棍，大概是建房用的。我们的任务是，要从山坡杠到路边装车。约摸着一个人杠了好几趟。山路难行，也缺乏锻炼，我竟累得两眼直冒金花…… 就是这一天早晨，一连战士没有和我们同行。他们在公路上拉练时，意外地遭到了“411”派的两辆汽车的袭击，死伤多人……战士多是四川荣县人，特别是韩排长，家属前不久刚探完了亲……据说韩排很勇敢，见汽车沿水沟袭来，他趴在发动机上，阻止战友卷入车轮。但是，汽车最终栽到了稻田，他竟壮烈地牺牲了！ 送葬那天，龙里向北去西关坡的路上黑压压的，都是人；那场景足以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后来，为了纪念这些死难的战友，我填了一首《满江红.为“12、15”牺牲烈士所作》（1969年元旦）：九位先烈，为人民光荣牺牲。狂飙降，千星飞泪，万壑悲声。断戟长瘗精神在，碧血凝处劲草生。看高歌擎旗后来人，更前征。穷寇狂，拼死生；濒灭亡，垂挣扎。举雄文四卷，奋与斗争。五洲四海风雷震。六合九囿烈焰腾。笑枯枝败叶飘零下，红旗升。（按：1968年12月15日凌晨，贵州“4.11”派的汽车，在龙里西关坡，蓄意撞向在公路上拉练的昆字602部队一连战士，死9人，伤多人。） 事隔40多年之后，我又按律修改了这首词,算是对英雄们的祭奠和怀念。《满江红.为“12、15”牺牲烈士所作》（1969年元旦）——九位英雄，为民众捐身拼胜。狂飙降，万星飞泪，壑林悲应。断戟长埋声誉在，血红凝处青松劲。看高唱擎帜后来人，皆欢庆。 狂穷寇，颇强硬；濒死灭，垂狞狰。举雄文金卷，愤然争盛。六合八方雷电震。五洲九囿狼烟兴。观朽枝败叶尽飘零，红旗謦。（按：1968年12月15日凌晨，贵州“4.11”派的汽车，在龙里西关坡，蓄意撞向在公路上拉练的昆字602部队一连战士，死9人，伤多人。）（ 2013年9月25日按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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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8 09:34
发表于 2015-4-18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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