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魏都许昌

74（2）、曹操运粮河

74、校变

（2012年6月5日）

    许树人

一别魏都匆廿七，

平平淡淡说无奇；

诗词犹记当时状；

旧地重游房舍移。

许昌

魏都许昌是曹操建国的地方，毛泽东1918年8月17日就有《过魏都》诗一首：横槊赋诗意飞扬，自明本志好文章。萧条异代西田墓，铜雀荒沦落夕阳。在曹操的运粮河傍边，我生活了八年，这里是我调回河南第一个工作的地方。在铁路线上来来往往，域貌风情都给我留下了许多的记忆……

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的元年，是中华民族5000年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一年。如果说1949年中国的变化是让中国人民站了起来，那么1978年的变化则是中华民族走向富裕道路的开始。

1月1日，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播出。2月18日至23日，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二中全会在北京举行。4月5日，中共中央决定全部摘掉右派分子的帽子。5月10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发表……

1978年7月，我终于拿了调令，带着儿子兴冲冲地回到了河南。记得从新郑车站下了车，趁着一架手扶拖拉机回到城里，刚到新郑南街董家的院子里，刚满三岁的长安竟大发脾气，把一盆洗脸水都掀翻了……久违出生地，陌生不认家。在他的脑海中，只有贵州南宫山的家才是他的家！孩子行为的扭曲，让大人心里一阵酸楚……

歇了两天，我就去郑州铁路分局报到，接着又去分局的学校党委等候分配，最终被派往许昌铁路中学教书。

虽说，和新郑的家有一段距离，但铁路上有免票，坐火车方便得多。可以星期日回去，星期一的早上赶车来上班，比原来不知要好多少……

从火车站往西走，穿过工务段门口的小胡同，跨过解放路，再顺着家属区的小道朝西去，过了曹操运粮河的桥，南边就是许昌铁中的大门。

四合院里，中间有一排办公室。北面西头第二间是语文组。出门往西，有一间平房，里面住着教初中语文的张宪臣老师和一个姓李的后勤人员。我在靠门口南边的床上铺了行李，就算有了一个家了……

吃饭，在学校食堂买饭票；休息时，跟着老同志出外转转。

记得1978年10月某晚，在学校西边的许昌轻机厂看露天电影，联想自己奔波的半生，回来写了一首《七绝.看摩雅泰》（1978年10月某夜于许昌轻机厂）：泪辞寒舍心欲碎，长夜孤灯父女悲。自古鸳鸯情谊重，谁堪独雁临暮飞。

此诗，2012年2月2日，我又按律作些修改——泪辞寒舍心将碎，长夜孤灯父女围；自古鸳鸯情谊重，谁堪独雁暮临飞。

不久，学校让我和李东辉老师共作了一个班的正副班主任。为了工作，学校又在东边给我俩一人一间房子。

搬家运回来的东西，原来都放在学校的仓库里。现在有了一间房子，大部分东西就可以移到住室了。屋子里纵横着铺了两张床，中间有立柜隔开，门外放个蜂窝火，看起来更像个家的样子了。

学生帮我借个三轮车，推着到煤场排队买些三号煤，回来的时候，我试着骑上去，竟顺畅迅回！就这样，我重车学会了骑三轮……

有了火，我可以给儿子做点想吃的饭。有时，妻子带着聪聪来了，还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日子比原来幸福得多……

1978年，是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转折点。12月18日至12月22日，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进行了拨乱反正，并且开始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

安徽凤阳点燃的“星星之火”.终于打破大锅饭制度；知青返乡，文学界出现了伤痕文学；喇叭裤、披肩发、迪斯科，一时间风靡全国……

忙于调动的日子慢慢安定下来，自己的思想也轻松了不少……

闲暇时候，想起回乡的喜悦，禁不住也动动笔墨。1979年元月4日，我写了一首《七律.从贵州归来》：泪眼暮辞苗岭秀，旭辉喜见大平川。层峦睽阻思团聚，重水违隔盼月圆。雾尽景明花怒放，日出车驰地天宽。而今多少欢欣事，常遣春温上毫端。（附记：78年8月离黔返豫，欣喜无限。安定之后，忆作。）

这首诗，2012年2月2日，我又按律作了些修改——泪眼暮辞苗岭秀，旭辉喜见大平观。层峦睽阻思团聚，重水违离盼月团。雾尽景明花怒放，日升车骋地天宽。而今多少欢欣事，常遣春温上笔端。（附记：78年8月离黔返豫，欣喜无限。安定之后，忆作。）

学校南边有两座教学楼，东边是中学部，西边是小学部。北边的一排房子，从西往东，是图书室，教导处，后勤办公室，会计室和一座危房。房子的前边，连着垒好几个大黑板，一个教研组一块，平时可以写点诗词、文章和资料……

1979年春节前夕，学校要求各教研组办迎接新年的黑板报，记得我曾即时写了一首《七律.迎春》（1979年春节前）——又是一年雪漫天，且看六合春满园。鞭炮畅同梅花笑，锣鼓乐与红旗欢。百花齐放多异彩，万家高歌庆丰年。决策英明骐骥多，人民英雄史无前。

这首诗，2012年2月2日，我又按律作了些修改——又是新年雪漫天，且看六合满春烟。鞭炮畅与梅花笑，锣鼓欢同红帜旋。齐放百花多异彩，高歌万户庆丰年。英明决策群骐骋，民众英雄奔向前。

寒假期间，我和儿子一块儿回新郑过年。年前，记得把租住的里间用报纸糊了，又挂上了门帘，似乎暖和了一些。妻子看到自己母亲亲手制作的门帘还光彩依旧，想起去世多年的妈妈，不禁发出“为何物在人不在”的感叹！

岳父侯炳炎，为了两个孩子，一直没有复娶，想起来也真是难能可贵！过年时候，他从车站县食品公司的鸡场里回来，买了些干乌贼。泡泡，洗洗，做出来味道挺鲜美——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海鲜，所以至今记得……

春节前，李东辉老师去北京出差回来，帮忙买了个塑料小鹿。这样，两个孩子有了新的宠物，玩得挺高兴。可是，有一天晚上，妈妈发现小鹿的气不充足，一看气塞已经不在了，就厉害着让安安去找……我想，那么个小东西，天都黑了，往哪儿去找啊。于是，两个人争执起来——这是我们结婚之后六年来的第一次口角！看来，再好的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有矛盾的！孩子受到惊吓，睡着了。第二天，我无意中掏掏孩子衣服前面的兜，发现气塞就在兜里……

农历己未（羊）年，是中国正式开始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走改革开放正确道路的第一年。接下来的日子，1月28日，中国国务院副总理邓小平应美国总统卡特之邀对美国进行国事访问。2月17日，《人民日报》发表《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评论文章。凌晨4时半， 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中国军队，以9个军的兵力，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越南6个省11个县发起进攻。空军部分战机起飞，沿边境我方一侧巡逻，海军部分战舰进入北部湾保卫石油平台。记得之前的一段时间，许昌站不断有军车通过，现在才知道是对越自卫反击……

3月4日，谅山被我军攻克。3月5日，中国宣布已达到目的，开始从越南撤军。3月16日，中国宣布完成撤军行动，战争结束。后来，我的一个参军的学生和班上的一个女同学谈恋爱碰到我，征求我的意见，我笑着给他们以支持和鼓励……

3月30日，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作了题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讲话。第一，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第二，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第三，必须坚持共产党的领导；第四，必须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并指出，“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根本前题”。

6月18日－7月1日，　五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在北京举行。会议通过了全国工作重点转移和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八字方针的重大决策。

1979年7月，中央决定在深圳、珠海、汕头、厦门建立特区。中国经济特区的诞生，正像《春天的故事》所唱的那样——“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地聚起座座金山，春雷啊唤醒了长天内外，春辉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好日子过得也快，寒往暑来秋又至……            

国庆节快到了的时候，各教研组又要出黑板报，为了歌颂伟大的时代，我豪情满怀地自创了一首词《庆祝国庆三十周年》：红旗动寰宇，凯歌震四海。恭贺国庆三十年，神州放异彩。举国上下飞捷报，千村万家笑颜开。 锣鼓咚咚，鞭炮啪啪……人心何欢快！   雪冤情，正是非，街谈巷语，人民深感戴。 中央英明，众心一致，长征路上显身手，实现四化情满怀。喜看英雄辈出，聆听奇迹动地， 大步朝前迈！

一段时间，为了把班级工作搞好，我和李东辉老师，利用诸多空闲进行家访，从而了解到不少学生的家境、困难等具体情况。逐一帮学生解决问题之后，受到了许多家长的好评和支持。还记得学生李亚丽、张冬梅、顾玉娥、张瑞敏……为了搞好班级的事情，积极献计献策，热情工作……

教育、教学工作的进展和起色，受到领导的好评。1980年的五一节前，我又当上了语文教研组长。

组里的诸多事情，如出黑板报等成了义不容辞的责任。记得1980年4月20日，我又写了一首《七律.五一即景》： 柳绿桃红山簇秀，风轻日暖江水平。五一佳节多欢笑，劳动歌声震太空。扬眉吐气神州地，慷慨激昂万众情。沥血呕心为四化，凌雪斗雨干革命。

这首诗，2012年2月2日，我又按律修改为——柳绿桃红山溢秀，风轻日暖大江平。 五洲佳节多欢笑， 四海歌声震宇城。吐气扬眉华夏地，激昂慷慨万民情。 呕心沥血为几化， 凌雪迎寒齐奋争。

1980年的春天，母亲趁着在遵义工作的同乡张书奇回河南探亲的机会，跟他一块回到了许昌。那时，我们都住在许昌铁中东边的房子里，跟教导主任李庚美的家挨着。儿子平时跟着奶奶，星期天了再坐火车回新郑看看。母亲回来之后，给做做饭，生活上也得到了许多照顾。课余时间，我们一同到许昌街上转转，领略了许昌老街、公园等自然风光……

放暑假了，我们又一同回到新郑。那时候，我们已经搬家到西边张滴流家的院子内，住在进门南屋的两间房子里……开学之后，她要回贵州，儿子要跟着奶奶去，我就送她们一起在许昌上了车。这一去，安安又在遵义的南宫山生活了两年……

随着下乡知青政策的落实，妻子被劳动局安排在新郑县广播站，后来又派到新郑东街的无线电修理门市部工作。不久，把后面的一间空房也分配给我们居住。有了公房，我们就从南街张家搬到了东街修理门市部。

新地方虽说狭小，但离幼儿园很近。这以后，聪聪上幼儿园就很方便。妈妈有时担心她年龄小，会哭鼻子，抽空悄悄地去看看，谁知她在那里又蹦又跳，玩得十分开心，从此，大人的心也就放下了…… 

 修理部的师傅们——王耀驰、王海兰、范长水等各有特点，妻子跟着他们学了不少修理技术。加上我在三合工作时自学过电子管收音机等，有时在家里我们也互相切磋。后来，她修个半导体收音机也不成什么问题……由于她收费合理，一段时间，有顾客专门找她修理。

    记得有个中年妇女，给她叙说了家里的突然变故，修好收音机之后，就没有收她的钱。过后，那个妇女过意不去，竟带些红薯找到我家里道谢。我们也像招待亲戚一样地款待了她……有人说，扶危济困，雪中送炭，是流淌在中国人身上的血液，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标识。我们要助人为乐，从日常小事做起，莫因善小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