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尽心生活

77、难闲

（2012年6月9日）

   许树人

趁休南北走，

岁月显嵘稠；

住院开刀日，

馨予来夏州。

 

代课

      2004年3月，我正式退休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学校。因为那时候，铁中的老师比较缺乏，所以，还在原学校代过一段较长时间的课。当时，在语文组代课的还有漯河市一高的孙海波老师、李荣庚老师等。代课老师是廉价的劳动力，每月只有几百元钱，不过总比在家闲着强……

2004年7月，是我教学生涯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忽然想到原来生活过的山西、内蒙走走。我先到了山西的平遥……

平遥是座古城。街上的店铺大多是黑砖黑瓦，金字招牌，感觉庄重、肃穆。街两边卖旧物的比较多——有古时的铜器、玉器；还有文革时期的宝书、像章……

城墙保存着原有的风貌，看着古色古香……

正在街上走着，忽然有一个人拦住说要免费送我几句话。他既然如此热情，我就跟着他到一个北边的房间里坐下。他从忠厚老实，说到白手起家……仅从面相他就讲出不少的长处，亦非凡人。只是我囊中羞涩，没有让他再往下说，就告辞了。原因是：出门在外，害怕上当。说到这里，我又联想到刚下车的一件事——

有一个三轮车，要拉我进城，说是只要100元。车站离城不远，我是知道的。我没有答应，就到前面的摊点上吃饭。这个人，跟过去，还不死心。我步行朝前走着，他又追上来说，只要10元钱，以为可以打动我……我说：“谢谢你，我喜欢走走看看……”说着话，一转弯，就看见南街的城门了，他到底也没作成这次的生意……

出城向东，是平遥的新城。我在街上逛逛，看见有卖莜面的，就买了十斤……

这样一来，我就打消了向前走的念头。虽然从这里往北，没两站就可以到乔家大院！

返程先到长治，又换乘了北京经风陵渡去西安的车……

路上，我领略了王之涣登鹳雀楼的风光和黄河北岸高山绵延的景象……

原先想着到渭南换个车，谁知它的站名已改成华山！在站上我问了几个人都搞不清楚……最后，还是我看到了去洛阳的车牌，才大胆地上了车！

到了洛阳，就是熟路了，再换乘就回到了家……

歇了几天，还不死心，接着又到天津、北京转了一圈……

平生第一次从海河桥上走过去，到步行街转转，除了有众多卖小吃的之外，也并不觉得十分繁华。人说新区好，我也没有兴趣，就坐上了天津到北京的专列……

火车到了北京，在西客站下车转转、停停，只觉得楼高，路宽，人多，东西贵……兴趣顿时寥寥，于是买点首都特产，就打道回府了。

一年的班，说完就完……

       到了2005年的暑假，我和妻子忽然又想去遵义看看……坐着绿皮车到了安康，听说前面塌方，调度临时将列车绕行成都……我们也只好做一次远道旅行——

火车过了汉中，又到阳平关，再向南过绵阳、德阳，到成都。火车上没有人上下，只是到编组站换换车头，成都开车后，离重庆也就越来越近了……

重庆坐车后，到遵义就快了……

我们在遵义南站二弟家住住，又到906厂、南宫山看看，最后还去南白镇会会在三合工作时的老朋友张元麟医生。

看起来，他没有大的变化，只是比原来老了些；待人还是一样的热情、和气。

盛情之下，我在他家住了两天。趁他休息时还领着去爬爬山，逛逛街，照照相……

另外，在他家还见到了我的老战友姜延湖老师，畅叙了旧日的人和事。他的老伴邓少莲已经去世，现在跟着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那时候，三弟同甫在阁老坝住勤，我们就乘班车到了那里，晚上坐火车回南宫山。

在领工区的家里，三弟特意拿了好酒招待我。谁知到了晚上就排尿困难……

回河南后，吃进口药也没明显的好转……

       拖到2006年6月3日，我只得下决心在漯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作切除前列腺的手术。这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了，我不愿再做心酸的回忆……

天下事，不巧不成书。就在我住院做手术的同时，我的孙女在漯河铁路医院安然地降生了！这确实忙坏了我的妻子和儿子。大热天，两边送饭，跑来跑去，真个是马不停蹄，人不歇鞍……

过了七八天，要待米面客了，我准备明天出院。谁知头天晚上我竟发起高烧来了！没办法，护士量体温时，我让妻子代我量了。晚上的时候，不停地喝白开水，喝了两瓶开水之后，体温奇迹般地下降了！第二天，我如愿办好了出院手续，终于晕晕忽忽地在人民路的南方菜馆参加了宴席，照看着来来往往的众多的客人！这几天，一家人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再上班没多久，学校组织到云台山、北京旅游，个人只付40%的钱，我鉴于身体正在恢复阶段，还是放弃了机会……

       2007年7月，他们旅游回来，上级就冻结了学校的所有财产。学校正式更名为外语中学，诸多事项都有新的安排……

原六中的老师多，我从此也就终止了代课工作。

交到地方之后，可喜的是有了特区补助，工资明显地多了……

媳妇产假期满，又到双汇上班。这样，上下午都要送孙女去喂奶，这成了我们老两口一天的重要工作……

不久，媳妇的单位，每人发了一张人民路某影楼的婚纱摄影卡，要让我们老两口去照婚纱照。心里想着，这对结婚时连个合影相都没有的我们老两口来说，确实也是开一次大大的洋荤了！

我们还是鼓足勇气去了。那里的工作人员，先在我们的脸上搽些白粉，简单地化化妆，然后穿上白色的礼服，就到摄影棚里按照摄影师的意见摆好各种姿势，照了好几张相……

照相免费，洗相确是要重新交钱的——不交，底片不能带走。这时，我才领悟到经营者的苦心！

照片取出之后，看来还很不错的，这毕竟也算是一次高档的享受！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年龄大了，照片不管怎么看都像二婚！

假期里，我在黄冈网校找个工作。开学的时候，因为潘国聚老师住院，学校又通知我去代课……

08年的“5·12”，汶川发生了8·0级的大地震，当时，漯河也有震感。我看见电灯在晃，就对儿子说：“地震了！”儿子就带着孙女往楼下跑……当我走到楼下时，街上的人已在议论纷纷……

到了2008年7月，有了原铁中学校准备拆除另建的消息：在职老师，可以在全市范围内自由选择工作的学校；在校学生则被转到二高学习。不走的老师则都留在了外语中学……

       2007年7月到2008年8月，我在家带了一年的孙女儿……

2008年9月，我又在郾城阳光艺术学校辅导学生，骑车往来，但到11月末，我又开始了自由的生活……

2009年冬天来临，踏雪在烟厂花园走走，见到团团的柏树依旧浓绿不减，心生敬意。2011年12月6日，遂忆作《五绝•冬柏》赞美——

落木凋零尽，簇枝仍翠浓；狂风摧大树，冬柏屹从容。（2012年2月25日按律修改）

当时，在网上还看到了北极冰山的照片，煞是美丽。2011年12月7日，又作《五绝·冰山》一首——深蓝空宇间，冰剑刺云天；玉座亭台影，酣游众大仙。（按：网上见北极冰山照片有感。）   （2012年2月25日按律修改）

2009年的春节期间，在网上看到招聘的信息，遂有外出打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