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 3||
(14)老榆
(2012年元月1日)
许树人
三棵老树院中栽,
深夜常闻风啸来;
春至榆钱饥可食,
冬凌枝落石锤台。
宅院
在我家院子里,西屋门口偏南错对着堂屋门的地方有一棵大榆树,约有一围半粗。传说上面有什么“东西”,当时我并不理解其意。
记得我倒是在一个下雨天拣到过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铁膀鹞子”,黄黄的绒毛,钩钩的嘴。样子确实是很好看……
为此,2011年11月27日,我还写了一首《忆鹞》来纪念它。
钩嘴圆睛诚可爱,绒毛黄锦似天裁;榆梢人道存仙物,雨夜如何世间来。
还记得有一年春天,东院的老仓叔上这棵榆树去钩榆钱给大家吃时,不幸掉下来摔坏了腿脚……也许是因此而引起的议论。
仓叔是前街五奶奶的大儿子,二儿子叫金甫。出我家的二门,对面的墙上有个豁口,跳过去,南去可到她家的二门。
东屋是座瓦房,北屋和西屋是草房。金甫叔后来也去西北参加了铁路工作。可能是因此,两家有些联系,关系看来要近些。
我家院中间榆树的东边垒放着一块不到一米高的方形捶布石,平滑光洁。在这里捶洗衣服十分方便。那有节奏的捶衣声可以传得很远远……
锤布石的南边,紧挨着圆形的垃圾坑。脏水很自然地流进里边。坑很大,记得有个时期,把堆的粪掏净的时候,上面盖起木板,还作过临时的防空洞呢——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些可笑。不过,在当时,人们也只有这样的防空水平。
靠东墙对着橱屋门的地方,还有两棵大榆树,一字排开。和院子中间的一棵差不多大小。记得有一年冬天结凌时,那上面的树枝都压断了。回忆起来,我写了一首《冷冬》,来记述当年的情况——
冰重枝摧断,添锅捣水缸;日升琼柱下,木屐挂南窗。
想想现在的冬天,不知为什麽,要比那时候好过得多!
磨房偏东南靠南墙的地方,另有一棵笨枣树。品种并不好,生吃不脆。不过,我似乎还记得上去摘过枣子,想来也是淘气!杜甫在一首诗里写道:“堂前扑枣任西邻,无儿无女一妇人”,我家的枣子一摇,前后院的孩子也是随便可以捡拾的……
我家后园的东南角上也有两棵大榆树,一棵靠东,一棵靠南……
墙北边,我栽的杏树以后也结果了。
据说,现在这块地方,划分新的宅基地之后,由树森家住着。
以上这样的格局,单从高大的榆树来看,恐怕就不是短时间形成的。
如今犹记得,后园靠北墙的空地上移栽的几棵小杏树——那树苗,可是我从很远的外婆家背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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