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郑州聚影

 102（2）、二郎山游

102、世味

      (2013年8月9日）

      许树人

     自古人多怀旧事，

　  平常门第怕扬名；

　  尘缘众相遮中露，

　  冻路醇香尽世情。

十月  

《十月》是一本创办于1978年8月的大型文学杂志。“十月”寓意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人们告别十年噩梦，开始了新生活的追求和梦想。

十月是金秋的季节，俗谓：多事之秋。我这里以它为题，是在说龙年的十月确系一个繁忙的月份。在2012年10月里，我作了不少的事情。除了上面的三篇《世事琐语》，后面还有一个旅游专章，下面，还接着说整理原来为旧照题写诗词的背景和修改文章的情形…… 

       2012年10月2日，我为在新郑古城下的照片题了一首《七绝·黄水河》 ：郑韩遗址西黄曲，千载河沟犹碧漪；岩壁沧桑如雁荡，时空穿越景观奇。那时候是80年代初，我从贵州归来在许昌铁中工作不久，家还在新郑的东街，暑假里回新郑休息。有一天，在郑州电视台工作的松健弟来新郑，找见了当时在车站食品公司的松年，又约着我，三个人一起到黄水河的深沟里访古探险，费了一番搜寻，亦无所获。最后倒选定了几个摄影的佳处留下了足迹。现在回忆起来，此照亦弥足珍贵——如今的黄水河，已经开发成轩辕湖了——碧波荡漾，荷花玉立，一望无边！要找到这个地方，也面目全非啦……                   

     10月4日，给少林寺塔林前的留影题了一首《七绝·塔林 》 ：八三刊大组车游，中岳嵩阳少寺沟；翌日牡丹龙窟毕，今观塔照三零秋。查查日记，那是83年的事了。许昌市的刊大组织学员外出旅游，我当时给代点课，所以也应邀跟着去了。那天早上4点多就在许昌建设路上了车。记得老伴还早早起来给打了几个荷包蛋，谁知吃了后一路上都不舒服；加上走到禹州那里修路，颠簸得很厉害，最终造成了呕吐……肚子里没了东西，反倒好受得多。吃一堑，长一智。自此以后，早上外出，我都很少吃东西，特别是熟鸡蛋。一路上，欢歌笑语，沿途参观的地方也不少。中岳庙停的时间较长，殿里殿外转后，就到了少林寺。记得当时规定时间集合，各自可结伴选择旅游地点。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寺院里看看，塔林里走走。这张在一座塔前留下的照片。现在想想，伙伴是谁，已没有了一点印象；是谁给照的，更记不清了!真是：独守一隅谁曾晓,何人述吾并肩行啊.记得当天下午，还开车去洛阳，在市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参观了王城公园和龙门石窟……牡丹园内的大型雕塑牡丹仙子淑丽端庄，牡丹阁华丽大方，牡丹花会，姹紫嫣红，群葩芬芳……人多拥挤，匆促观赏后，即赴龙门！著名石窟是中国石刻艺术宝库之一，位于洛阳市南郊伊河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据说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今存有窟龛2345个，造像10万余尊，碑刻题记2800余品。奉先寺是龙门石窟规模最大、艺术最为精湛的一组摩崖型群雕。艺术群雕以其宏大的规模、精湛的雕刻高踞于中国石刻艺术的巅峰，成为中国石刻艺术的典范之作……当时，只是依次攀登、瞻仰，并不辨珍稀。

 和三弟一起在郑州二七纪念塔下的留影，也是80年代的事。2012年10月6日，我为之题了《七绝·三弟结婚》一首： 犹知八三渐金秋， 携弟同游到郑州； 二七塔前家阖福，光华熠熠意中留。三弟和顾秀琴在贵州遵义结婚之后，特意到老家看看，那时候，能到郑州纪念塔周围转转，就算很风光了！几十年过去，如今郑东新区坚持绿色发展理念，着力建设成为国际化的区域性金融中心、国际化中央商务区和具有国际水平的生态宜居城市，蔚为壮观——西起中州大道，东至万三公路，北起黄河南岸，南至陇海铁路，由中央商务区、龙湖区域、白沙园区、综合交通枢纽区、龙子湖高校园区、沿黄都市观光区等六大功能组团组成，区域管理面积260平方公里，同时对连霍高速以北、中州大道以东区域实施规划管理，规划控制面积达到370平方公里。截至2015年底，郑东新区建成区面积已突破115平方公里……日新月异的发展已今非昔比！记得年底表侄子高四接我和老伴去家里见他的叔叔海顺和婶婶忠诚时，侄媳开着车在会展中心转转，全新的面貌让我分外感慨、惊喜！第二天，高四又开车转了二七纪念塔，郑州车站，周围的建筑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到郑州东站看看，更是高大、宏伟、陌生的感受

沧桑几多人生，循续无尽世情！最近，由莫言的许多报道，也触动了我不少的思绪……

10月里，关于诺奖的新闻颇多，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举国上下瞩高密！仔细想想，这也反映了一般的世情，由此透射出了各色人等的心态……搜索一些资料，亦聊作小议，作《世事琐语》四，命为《莫言获奖之后》——                        
        2012年10月11日，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轰动了全世界！一时间，媒体忙新闻，版商忙加印，书店忙畅销……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在他的家乡，更是动靜非常！
        莫言自己就深有感触地说，获奖犹如经历了一次洗礼，“如同一面镜子，看到人心、看到世道，也看到自己”……
       我看看新闻，品味品味，觉得这话确实很中肯！
       莫言获得世界性文学奖，在中国，似乎反响更为强烈—— 他的家乡高密，要给他投6.7亿元种一万亩红高粱…… 高密市胶河疏港物流园区的管委会主任范晖先生，开始琢磨着劝说莫言的老父亲管贻同意修缮莫言的旧居：“儿子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屋子也不是你的屋子了。” 当日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名人陈光标，在微博上就说要给莫言送别墅……江苏中浩投资集团的董事长朱文俊,也有这个意愿！
         至于房地产开发商们更是别出心裁，例如在武汉，某楼盘的售房传单上就出现了“正中心，莫言地段”这样的字眼，还说，认筹即送莫言的最新小说《蛙》等。重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策划经理，写了一条只有五个字但被疯狂转发的广告：“嘘！好房！莫言。” “莫言”两个字，马上成了最政治、最正确的营销口号……
         国内多家电商也借势“莫言热”，蹭人气的“莫言元素”推出新产品，譬如：“莫言醉”的白酒商标、“莫言T恤”、“莫言马克杯”、“莫言家乡竹纤维洗碗巾”……就连高密的“火烧”和烤鸡，产地也特别地增加了标注：“莫言故乡”。
         再说范珲，后来搅动的劲儿也更大了。这天，范珲给《新京报》的记者看了一份“弘扬红高粱文化、打造半岛特色旅游带”的计划书。按照规划，莫言旧居周围将设一个“莫言文化体验区”，物流园区内则会打造红高粱文化休闲区、红高粱影视作品展示区、胶河沿岸景观带以及乡村度假区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这么想的人，当然并不只有范珲。 高密市招商局局长王述忠这天召开会议，研究如何让莫言促进招商引资；莫言文学馆将升级改造提上日程；而旅游局局长王剑智则忙着准备一个微博活动，内容是让网友们推荐最喜欢的莫言小说中的文学地理场景，这些被选中的场景将会成为招商局招商引资的资源，如果有企业家投资，并且能建成影视城，那最好不过。王剑智还说，专家已经在考察莫言旧居自助游和乡村休闲游的线路，而他自己已经想好了高密旅游的新口号：“三贤四宝，莫言家乡”——在高密的百度百科资料上，莫言的名字已经排在了春秋时期的政治家晏婴、东汉经学家郑玄和清代大学士“刘罗锅”刘墉的后面，成为第四贤。王剑智觉得，甚至整个山东的旅游口号也可以改一改，将“一山一水一圣人”改成“一山一水一圣人一文豪”。
          这两天，整个高密市都在给莫言挂横幅。文化馆里的横幅上写着，“莫言获大奖，中国很高兴”。莫言老家自然也不能例外。在距离高密市区20公里的夏庄镇河崖平安庄——就是莫言笔下的东北乡，进村的大桥刷了两遍漆，桥上的字描成了金色；村子里挂起了30多盏红灯笼；莫言的旧居后面竖了一个展示牌，不过第二天就被拔掉了，因为牌子上有错别字。
          群众中，有人在缺了一角的墙角上合影，说“这是历史”；也有人在墙角发现了山药豆，如一个妈妈对女儿说：“摘来煮了吃，明年咱也拿诺贝尔奖”；一个游客还把院子里那一行已经被踩得七倒八歪的萝卜给拔了一根，塞在兜里，出了门便向人展示：“莫言家的萝卜，莫言家的萝卜啊！”
         再说外地，当天上午，远在北京的语文出版社开了个会，敲定将莫言的《透明的胡萝卜》编入高中语文选修教材读本。已经被读本收录的，还有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和马尔克斯的《巨翅老人》。语文教材编写者的意见是，尽管“魔幻现实主义”对中学生的理解和接受能力是一种考验，但莫言既然得了诺奖，作品入教材便成了不应回避的话题。
         至于莫言的作品，无论实体书店还是网上书城，都已经基本脱销。所有拥有莫言作品版权的出版社都在加急印货，而莫言最新作品的“代理公司”精典博维则预计在今年秋天推出莫言文集，其中包括11部长篇、3部中篇、3部短篇、2部文论以及一部散文集。
        ……  ……
         不过，对于一时的闹热、乱象，莫言家人的态度倒是比较平静！
         到了晚上，《华西都市报》的记者把陈光标的微博转告了莫言的二哥管谟欣，管二哥在电话里就问：“陈光标真心要送，他为什么不在莫言获诺贝尔奖之前送呢?”
         92岁的老父亲耳朵虽背，听了这事，喊一句：“我家儿子莫言是庄稼人出身，不是自己劳动得来的东西，俺儿子不要。”管二哥于是给记者回道：“予唯不食嗟来之食。莫言不会要陈光标的别墅。”……

尽管世有宁为王侯鞍前狗，不做顶天立地人的话，但还是多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人。大千世界，人情百态，这些事，这些话，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唐代茶圣陆羽的《六羡歌》曰：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盖良有以也！

回到家乡，转眼之间就一个多月了。

想想在家乡这段生活，也蛮充实的——送送孙女，接回学习；骑车转转，静赏河景；夜来，翻着日记叙叙旧事，看看相册聊为吟咏……真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无拘的生活，没有烦恼，没有干扰，不需要名利来精彩，做一只小小鸟，自由自在飞……

当然关注最多的还是时事。所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十一期间，儿子趁休息，还带着我一同游览了水波浩渺的舞阳石漫滩水库，攀赏了石壁陡峭的二郎山美丽风景；学车有照，又借了一辆面包车，自己开着，转了逍遥镇，逛了上蔡城……下面，我将专章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