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南宫山照

 101（2）、莫言作品

  101、理 编  

   （2013年8月8日）

        许树人

   离申归漯安居后，

   改作题诗忙不轻；

   世事百千看难尽，

   随时琐记待来清。

回乡

 记忆的筛子，筛落了无数的旧事，留下的是情和爱的结晶体……  岁月虽然无情地流去，然而我犹清晰地记得儿子接我的场景。 

 2012年9月3日清晨七点多钟，我在信阳换乘火车后，终于从上海回到了漯河。一下车门，儿子马上就在一站台接住了我。真是：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他扛起行李，还用手拉着我，慢慢地出了站后，一路交谈着走到人民路大涵洞口。忽然间，又看到儿子新谈的朋友也在那里等候，心里不由地涌起感激。照面寒暄几句，就一同顺着尚武街、菜市场迤逦回到了育才路上的家。开门放下东西，儿子就赶快去买些油饼、豆腐脑。早饭过后，我在收拾好了的床铺上休息；他们才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散步在记忆的沙滩上，拾起往事的一只只彩贝，这也许是年老人独有的乐趣。

 我和儿子的家相对着，在育才路南的三楼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北边铁工院儿子住的六楼，隔窗互招手，但各有独立家。有什么事情的话，打个电话，他就从楼上跑过来。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我自己可以自由安排：或外出，或上网……自随己便。

 回来这段时间，除了接送孙女等日常生活，我利用闲暇，确是断断续续认真地修改完了《黄桥许家》下编的1—12章节——记事以儿女的事情为主线，描叙更加具体。为了有别于上编，我曾仔细地翻阅了这个阶段的日记，内容上力求进一步地详实充分。

 再者，就是逐一斟酌了《撷景题咏》 中的诗词语句——根据格律，一一检验：或依平水韵，或从中华新韵，至满意为止。

 另外，集中整理了自己成长的留影。重新审视了原来为小学到大学照片题写的诗词，前面已发了6首，现在要接着说说父亲离开原平工程处后在山西的唯存的一帧全家福——

 1965年的暑假期间，我从内蒙古呼和浩特回山西原平的家后，曾同母亲和弟妹到原平的街上照了一张珍贵的合影。那时，父亲已经调到我国西南川黔铁路线上的遵义工作，我和大妹淑云，准备利用假期去南方探望父亲，就特意给他带去了这张阖家欢。现在看来，这是我们五姊妹最早的一张合照了！念此，2012年3月16日， 我题了一首《七绝.大学（4）原平》 —— 六五原平七月天， 父亲支三已超年； 全家首次留时影， 兄妹探亲带贵川。 以此来说明照片的背景和当时的境况。

  48年后的今天，再咂摸这张照片，弟妹们都已在贵州各立门户了——大妹淑云，定居在遵义906钛厂的三千米家属区，丈夫是一个仪表车间的工人；二弟树强，从遵义南站才搬进了遵义南门关附近的新居，妻子龙光碧是遵义南站的铁路职工；三弟同甫，家虽仍在南宫山铁路领工区，却常和妻子顾秀琴去儿子工作的四川涪陵带孙子；小妹淑珍，从南宫山搬到贵阳之后，也更移了旧址，丈夫金柏强在贵阳南站铁路上工作……真是：往日不可追。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今看到的全家福，是80年代在遵义南宫山时候多数人的合影了，相比在原平的合家欢，人员确实是增加了不少。

 到了2013年的现在，淑云家的儿子谢军成家之后，又有了彤彤，女儿谢静结婚之后，也有了下一代；树强家的女儿许梅自立门户后，儿子都多大了；同甫家的宝安，在四川涪陵医院定居后，也有了儿子伶俐；只有淑珍家的金橘还在贵阳谈朋友……岁移时迁，如果都在一起生活的话，已是几十口人的大家庭了！

 河南与贵州，山水相隔，虽有高铁相连，但欲相聚亦难：各自为儿为女，固守己家，冗事缠身，没有闲暇！所好可依手机通话，偶抒眷念……想来，这也是网络方便之后许多家庭的通病！

 2012年10月1日前，想着趁儿子放假，一同回贵州看看，终因时间仓促否决。最后，还是趁着人家的车子去附近的景点玩玩，这在后边再专章叙谈……

 下面集中说说最近写的网游摘编。大千世界，世态百出，偶或在生活里闻之，在网上、书中见之，随手记下，亦叙亦评，发帖在可爱老人网上，总归于《世事琐语》。日积月累，已有数篇，此也选录一二，以彰履历…… 

 说起这段创作的生活，最令人感谢的还是网络！尽管有黑客、诈骗等负面的东西，但给人们带来更多的还是好处。单说电脑上的诗词、文章、资料等，就让人目不暇接，只要肯学习、钻研，几乎没有找不到的知识。近来，我就看到了如下一段文字，题目标作《人生最高境界》。自己孤陋寡闻，觉得很新奇。就附在这里，供大家一起品味： 所谓奇文共欣赏，异议相与析——

 拿沙特工资，住英国房子，用瑞典手机，戴瑞士手表，娶韩国女人，包日本二奶，做泰国按摩，开德国轿车，坐美国飞机，喝法国红酒，吃澳洲海鲜，抽古巴雪茄，穿意大利皮鞋，玩西班牙女郎，看奥地利歌剧，买俄罗斯别墅，雇菲律宾女佣，配以色列保镖，洗土耳其桑拿，当中国干部。

 今生当世，人生的最高境界虽无缘祈及，而有幸目睹，亦颇长了不少见识…… 以上这则短文，就算是《世事琐语》的开篇。 

 说及《世事琐语》之二——《莫言作品学习点滴》，就不得不先介绍一下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事情——

 2012年10月11日，莫言凭借《蛙》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小说将书信、元小说叙事和话剧融合为一体，塑造了一个乡村女医生的形象，描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近60年的农村生育史。 

 瑞典文学院给他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是：

 莫言是个诗人，他扯下程式化的宣传画，使个人从茫茫无名大众中突出出来。他用嘲笑和讽刺的笔触，攻击历史和谬误以及贫乏和政治虚伪。他有技巧的揭露了人类最阴暗的一面，在不经意间给象征赋予了形象。

 高密东北乡体现了中国的民间故事和历史。在这些民间故事中，驴与猪的吵闹淹没了人的声音，爱与邪恶被赋予了超自然的能量。    

 莫言有着无与伦比的想象力。他很好的描绘了自然；他基本知晓所有与饥饿相关的事情；中国20世纪的疾苦从来都没有被如此直白的描写：英雄、情侣、虐待者、匪徒--特别是坚强的、不屈不挠的母亲们。他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没有真理、常识或者同情的世界，这个世界中的人鲁莽、无助且可笑。  

 中国历史上重复出现的同类相残的行为证明了这些苦难。对莫言来说，这代表着消费、无节制、废物、肉体上的享受以及无法描述的欲望，只有他才能超越禁忌试图描述。    

 在小说《酒国》中，最精致的佳肴是烧烤三岁儿童。男童沦为食物；女童因为被忽视而得以幸存。这是对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嘲讽，因为计划生育大量女胎被堕胎：女孩连被吃的资格都没有。莫言为此写了一整本小说《蛙》。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在毛泽东时代出现的标准化城乡、市民，莫言的主人公可以把整个（时代）的角色和性格非常好地体现出来，也实现了他们当年生存的展现，即使有一些共产主义的宣传，莫言还是把这种故事通过自己夸张的方式讲述出来，这里面有一些讲述，还有来自于自己对民谣的记载，甚至有一点点衍生，这些东西一直是过去50多年他的生存环境。   

 《丰乳肥臀》是莫言最著名的小说，以女性视角描述了1960年的大跃进和大饥荒。他讥讽了革命伪科学，就是用兔子给羊受精，同时不理睬所有的怀疑者，将他们当成右翼。小说的结尾描述了九十年代的新资本主义，会忽悠的人靠卖化妆品富了起来，并想通过混种受精培育凤凰。  

 莫言生动的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被人遗忘的农民世界，虽然无情但又充满了愉悦的无私。每一个瞬间都那么精彩。作者知晓手工艺、冶炼技术、建筑、挖沟开渠、放牧和游击队的技巧并且知道如何描述。他似乎用笔尖描述了整个人生。    

 他比拉伯雷、斯威夫特和马尔克斯之后的多数作家都要滑稽和犀利。他的语言辛辣。他对于中国过去一百年的描述中，没有跳舞的独角兽和少女。但是他描述的猪圈生活让我们觉得非常熟悉。意识形态和改革有来有去，但是人类的自我和贪婪却一直存在。所以莫言为所有的小人物打抱不平。    

 在莫言的小说世界里，品德和残酷交战，对阅读者来说这是一种文学探险。曾有如此的文学浪潮席卷了中国和世界么？莫言作品中的文学力度压过大多数当代作品。  

 瑞典文学院祝贺你。请你从国王手中接过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  

 莫言成为有史以来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评审委员会给莫言作品的评语是：将现实和幻想、历史和社会角度结合在一起。瑞典文学院在当天发布的一份新闻公报中说，从历史和社会的视角，莫言用现实和梦幻的融合在作品中创造了一个令人联想的感观世界，他在作品中融入了年轻时代的个人经历。

 瑞典汉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之一马悦然曾评点莫言：“非常会讲故事，太会讲故事了！”白嘉琳说，因为他的语言是非常有特色的，是非常有彩色的语言。所以我喜欢不断地研究，试试看，把他的作品翻译成漂亮的德文……

 莫言的作品，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一时间成了世人谈吐的热门话题，所以，2012年的10月里，我也把教学中的一些例子整理了一下，写成一篇《莫言作品学习点滴》和大家共勉。

 平时教学之中，我常常以当代作家的创新语言激励学生，今略举莫言作品语言特点两则，稍作分析——      

   （一）超常词汇搭配——用似生涩的词语，以造成新奇、扑朔迷离的氛围……   

 例一：白炽的阳光……晒着父亲棱岸的肩膀和两只崎岖的大脚……“把你爹送到局子里去吧。”爹全脸膨炸着说。 
    例二：父亲像一件古老的法器灿烂辉煌。他脸上有一条条皱纹，每条皱纹里都夹着汗水与泥土，如纵横的河流，滋润着古老的大地……父亲用古老的犁铧耕耘着黄土地，在地上同时在脸上留下了深刻悲壮的痕迹。 ——《爆炸》

 例三：我终于悟到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 ——《红高粱》

   （二）超时间性感觉——故意把父亲的耳光写得这麽缓慢，借以表现自己的深切感受……
    例：父亲的手缓慢地举起来，在肩膀上停留三秒钟，然后用力一挥，响亮地打在我的左腮上。父亲的手上满是棱角，沾满成熟小麦的焦香和麦秸的苦涩。六十年劳动赋予父亲的手以沉重的力量和崇高的尊严，它落到我脸上，发出重浊的声音，犹如气球爆炸。 ——《爆炸》

 常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作品的微妙、精深，还须你慢慢地去品味。时间仓促关系，就先谈到这里……

 这篇文章里的例子，是我教学中零星积累起来的。因为平时阅读的著作有限，所选例子并不全面；加上个人眼光不高，评论也显得很肤浅。但在议论莫言作品的热潮中，谈谈自己学习的粗浅体会，对更多人了解获得诺奖的作者，也算是进一点微薄的力吧……

 2012年10月31日，我在可爱老人网上发表了一篇《百年树人》的文章，参与《开心一刻》的征文活动，也给自己大半生走过的路作了个简单的小结，算是《世事琐语》之三，亦录于下——                 
    《开心一刻》的版主，为朋友们的网名发起了“网名就是一首歌”的征文活动，我觉得这个创意很好，也来说说自己的网名，算是对朋友工作的支持吧！

  我一向遵奉“热情、诚恳、坦荡……”的做人原则，希望交到真诚的朋友，所以用了真实的名字。我不喜欢“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即便是我写的长篇回忆录《黄桥许家》，也都是实话实说，因此，遂冠名以“纪实小说”……纵观历代的演义、小说，虽有虚构，但字里行间，往往也不乏作者的影子！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是一句老话，蕴含着育人的艰辛。父亲以此熟语中的词语为名，应有一番苦心！

  父亲师范学校毕业之后，曾在河南新郑县南的丁沟小学教过书。后来因为大字写得出众，为县机关拔做缮写；兄长二人，或经商，或务农，各有艰辛：战乱频仍的年月，可以说是倍尝苦酸……

  以“树人”为名，冀儿子将来成才，以人为本，盖良有以也！自幼手书小一课本教之，重视启蒙；及长，因地引导，颇为操心……

  犹记大青山旁，西小召野，月光之下，父亲谆谆教诲：“读《出师表》不哭者，不为忠臣；读《陈情表》不哭者，不为孝子……” 后来大了，才知道忠孝节义，实乃立身之基！
     高中毕业报考师院，虽说生活免费是主要的诱因，却切实地践行了父亲取名树人的初心……
     工作分当教师，终身以三尺讲台为家，使父母的夙愿得到慰藉；而自己也敬业、爱业，为桃李满天而欣喜……

  求仁得仁，也算天随人愿！
     打倒“四人帮”之后，回到河南家乡，一时我虽有到许昌地区工作的机会，但终因父母在黔，千里睽隔，没有离开铁路中学，也算终生笃守了父母的希冀……

  从教几十年，如今苗岭山下，中原沃土，学生济济，令人想来欢喜！
     回首往事，一生跟生龙活虎的年轻人生活在一起，不断地接受着新思想、新时尚的滋养，追逐着时代的潮流乘风破浪，平凡中充满了昂扬……
     自己自学了不少新知识，也广交了许多老朋友……
     如今坦坦荡荡，诚诚恳恳，无怨无悔……
     在有生之年，还希望能够为他人做更多的事情！
     元稹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信夫！

  2012年10月，除了集中写了三篇《世事琐语》，还做了不少事情，下面再接着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