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婚变

 （2012年8月13日）

      许树人

 青年当代轻离合，

 眼见爹娘奈若何；

 东去江河听自便，

 自来好事现多磨。

返乡   

  2911年5月15日，网上初见大学同窗滑国璋2007年写的自传体小说 《七九河开》，拜读之后，不甚唏嘘。

九九歌，是一种民间节令歌谣。六九已近雨水，柳树抽出嫩枝，预示着春天的到来；七九、八九，接近春暖花开，大雁要结队飞回北方觅食、育雏……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文章的寓意是很美的！

特别是前期的作者，对于少女有着令人无法想像的赞美：“少女闪动的眸子里，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她们给世界加了一层用天真磨制的滤色镜。她们是在露珠的折射中去欣赏世界的，它因而显得格外纯净而美妙。” 然而，伊人远去，渐行渐远……也没有人能够替代滑国璋遭遇“情变”后经受的孤独和落寞。

尽管潮起潮落，时代总是在前进着——四月的春风，肆意游走塞外街巷。斑驳的筒子楼里，一位老人的精神世界正在接受沐浴、洗礼……同样，更无人能够领略作者本人真正的快乐。

有诗曰：微波有恨终归海，明月无情却上天。生活，总是像大海一样，自有其发生、发展的规律——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波涛汹涌。许多家庭亦往往如此……                             

.一个人，是一座城，.看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眼泪。我在这样的时候，就听到“2011年5月12日，儿子离婚了”的消息！

那时，真是：雁意当空，秋心万里……我情如练，随风而上，欲把狂潮挽住。夜阑想想，我们觉得也有些突然——虽说知道他们原来有点磨擦，然而竟不至于会闹到这个地步……既然如此，我们老两口也别无选择，只好三两天内，尽快地收拾了要带的东西，回老家去看看。就这样，5月28日下午，女儿把我们送到上海站，匆匆地离开了申城……

为人父母多牵挂，时时操碎儿女心！夜静觉得车子很快，竟睡意全无。过了南京，发现火车没有走南京长江大桥，而是向西折向了芜湖。这一路地方，我平生第一次经过，更觉得新鲜、精神。眼睛一直注视着窗外——远远近近，灯火通明，芜湖站火车调头之后，似乎慢慢北上，弯道上，看到了江桥的灯影，似乎也很美丽。过了长江，到达合肥的时候，时间已12点过了。不知不觉中打了个盹，醒来已过河南固始。记得清晨四点多到了信阳。下车不久，就换乘了北上的车，天大亮的时候，就回到了漯河的家。

一路上，听儿子说说情况，离婚的证都领了，看来也没有什么好的补救好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无可奈何自由之。老天成就了朱母陈秀英和朱耀宗的恩师张文举的美好爱情，却活生生地拆散了一个美好的三口之家啊！

七点多了，馨予还没有起床，看着熟睡的孙女，心里很是难过！真是：每欲眸回窥背影，为妨泪落瞪瞳仁啊。 

我俩简单地收拾一下屋子、床铺，儿子买点饭吃了，禁不住旅途的劳累，躺下就睡着了。晓梦随疏钟，飘然蹑云霞；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一觉醒来，继续整理屋子，见儿子六楼的东西——常用的，搬下来不少：不大的的客厅里已堆得满满的；厨房里，也接上了他们的电磁炉……

和儿孙们一起吃饭、生活，家中顿时有了和乐的气氛！尽管如此，孙女，还是习惯于跟着她的父亲，除了上班时间，父女几乎是形影不离。

我们的任务也不重，只是儿子偶尔出差了，帮着带带。平时，儿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接接送送。幼儿园在人民路的南边，和3515对门，距离我们住的地方也不太远。骑自行车来去，不过十多分钟……双休日的时候，孙女经常爱去的地方是烟厂花园。在那里，可以描画小泥人，可以坐坐游玩车，可以爬爬山……在广阔的空间里，有较多的自由选择。

她爸大休的时候，我们有时一起骑车到东边河堤上新修的船坊上玩玩，照照相，看到岸边的枣树上挂满了果实，我不禁想起了垂垂红枣枝头熟，留得儿时一味鲜的诗句；有时，我们一同到双汇广场的儿童乐园里玩滑梯，挖沙坑……许多儿童的相聚、嬉戏，欢乐是无穷无尽的！

离别家乡岁月久，问及人事变故多。长葛表姐家的小丑从银鸽纸厂来家看我们，听说她妈近来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了，我和老伴都很惦念。没过几天，老伴就坐火车先去探看，并带去一千元钱……也算我们的一点微薄的心意！

在官庄稍停之后，她顺便又去新郑看弟弟松年——老而无依，日子也很艰难……虽儿女双全，却行同路人。家庭的幸福，跟有没有亲情关系很大……

朋友间处好了，有时甚至胜过手足。在新郑城里，老伴听说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姐妹愛梅从四川回到河南了，她又特意坐火车到商丘的虞城去看她……回来的时候，还带些那里的特产荞面等等。人生真是：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啊……

同窗一别几十载， 一旦相聚分外亲。同学若此，手足更甚！突然接到新郑，表弟海顺的电话，说儿子工作之后，在吉林找好了对象，最近要从东北回新郑来结婚，邀请我们去他家参加了婚礼……真是喜出望外！弟媳忠诚两口，结婚原是我们的介绍人，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再没有见过面！现在听说他们艰难中培养出一个研究生的儿子，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事情！这在亲戚中也算是首屈一指了！结婚那天，老伴代表全家前去，据说新郎、新娘优秀，婚礼隆重、热闹，亲属们畅叙往事，感慨良多……

     时代在变化，万家有新颜。如今的中国真是：十亿炎黄绘丹青， 万里神州花似锦。看看漯河的沙澧两岸，可以说也是日有其变！ 闲暇时候，除了带孙女儿，有时我一个人骑车在市郊、街上转转，新发现双汇广场又恢复了往日休闲的功能，金山路以东的河堤已开发成了沿河花园，森林公园周围又增加了牌坊、风车，西客站的道路已硬化、开通……城乡的建设，真是日新月异！

今年八月十五前后几天的沙滩音乐节，就是在黄河路北边沙河的西岸的沙滩上举办的。那里经过开发，沙滩开阔，景点处处，环境一新，在诸多水乡也是少见的。

 我常在沙澧河两岸走走，看着清澈的流水中，时有奋力搏击者，且纵汪洋飞逸兴，突然也萌发了游泳的念头——真是人生几度遣豪情啊。于是，我就视察了几处地点，最后，还是选定了设施齐全、离家又比较近的金山桥下作为畅游的天地。从此，每天下午三点左右，我就先骑车到金山桥下，然后下水游泳。真是像一首诗里描写的那样：

 像一尾鱼，入水的刹那
    我感到灵魂的放松
    淡蓝的水，泛起白雪样飞溅的浪花
    让我的呼吸舒畅悠长欢快从容
    在水中，仿佛经历一场梦境
    夏日的躁热褪去
    身上的负累褪去
    那温润着肌肤的水，清澈凉爽
    仿佛纷飞的思绪或者班驳的阳光
    追逐着我轻盈的形体
    我缓缓游动，如鸟儿缓缓打开
    翅膀，水的世界比天空更空灵
    更浪漫，让我的笑颜舒展
    比荷花还要柔媚

我一般逆水向西仰游过去，再蛙游返回台阶，几个来回后，力疲兴尽，就上岸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再到阎庄的农家去打新鲜的牛奶。

经过几个礼拜的坚持锻炼，觉得身体似乎好了许多。据资料介绍，秋泳健身价值远比夏季高，其道理就是由于气温与水温差异对皮肤的刺激，使得皮肤的血管急剧收缩，大量血液被驱入内脏和深部组织，血管一次大力收缩后，必定随之一次相应的舒张，这样一张一缩，血管就能得到锻炼，增强心肺功能，使人体自然产生一种爽快、沁心的愉悦感。

遗憾的是，今年秋天来得比较早，天一冷，就没有再继续坚持，失去了更多的锻炼机会。真是：兴由清波起，愁因薄寒发！

 十月一日长假到来，女儿女婿从沪市回漯，一则探望父母，二则与儿时的朋友玩玩，也是一年的盛事。诸多细节，不胜枚述。记得她临走之前，帮我把平生旧照传到了网上，引起我极大的兴趣。这对于一个爱上网的人来说，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从此，我为之题辞写诗，开始了平生最辉煌的创作时期……由于翻检倒柜，我竟还找到了几十年以前写的几首诗词，这更激发了我的写作热情，令我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兴致……

 女儿走前，还安排好我俩到铁路医院检查血液的事，结果比较良好……我俩轻松了许多，女儿也放心了！想起这些事情，老伴和我唠叨起来没个完！

岁月悄无声息地流淌，沿着时间的路途，祖国欣欣向荣一片好……我们在河南的这段日子，生活也是老友邂逅至,相见语依依——早上，我骑车转东环，驰行大道上，环顾新景明；下午骑车去游泳，身世沉浮随浪去，任凭飞越看沙鸥；晚饭后，和老伴一起在公园爬山、散步或沿街走走，偶遇同事、旧交，寒暄数语，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归来，精神好的时候，还上上网，改改诗词、文章；看看新闻、报道，学习一些新的知识。另外，这段时间，双休日里还辅导了学生的两个初高中子女……

栽培桃李满天下，出入风涛半海中。终生教书，也自有其乐趣。辛卯教师节前，突然接到杨辉效同学的电话，邀我到红茶坊参加她们同学的聚会……2011年的10月15日下午，盛情难却，我如约而至。在辉煌的大厅里，见到了他们的班主任曹世友；同学中，杨辉效带着爱子，刘洋开着宝车，盛鹏祥、王卫东、张卫旗、黄大鹏、祁成林、张丽娟、高月德、邵勇、周军虎等依次就坐……

仪式开始，学生们给老师献了花，接着，大家借酒宴畅叙幽情。真是：一别几年忽相聚，问询祝福话语多。事后，我写了《五律·记九六届学生聚会三首》，附录于后——

 一、鱼跃鹰飞后，弹焉十五秋。茶坊生汇聚，美酒菜珍优。近半生疏面，闲居白了头。人生欢少聚，车送泪花流……

 二、大鹏一展翅，胜景刻难详……龙虎丽坊聚，欢焉效勇洋。卫东红岁语，华夏卫旗强。弥望成林树。瞻高月德长……

 三、茶坊师众晤，共话铁中情；或道褒扬事，齐言诗句“行”；互询工作况，交换训儿婴……桃李几杯酒， 江湖十载征。 （ 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

儿子虽然离了婚，但母女的亲情还是割不断的。正所谓：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9月开学之后，孙女又被她的妈妈接回去生活。无奈中，我们也轻松了不少。儿子谋划着以后的日子，谈着新的朋友；我俩也没甚麽大事可做。11月里，老伴又趁空坐车去新郑黄桥的老家看看，老姊妹相见，分外亲切。记得六哥书灿还特意给我打来了长途。回来的时候，又到长葛去看看表姐高香一家……

 2011年11月3日，我国的天宫、神八对接成功。第二天，我写了一首《五律 ·欢庆神、宫对接》，以资庆贺—— 久有飞天梦， 常云玉宇寒。 神、宫一相吻， 骤建大营盘。可诣婵娟旅， 将临火宙观。 五洲探宇谱， 三奏对连欢。（2012年2月23日又按律修改）

 金秋时节，在网上看到丰收的景象，2011年11月6日，我即兴写了一首《五绝·成熟》——半坡枫叶醉，一树柿灯鲜；屋后悬黄米，河山接远天。（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

 冬日天寒，大雪忽临。2011年11月12日，我又写了一首《五绝·冬日拟行》—— 一夜银龙舞，三更犹未安；晨来红日照，欲去莫言寒。（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

 回想起来，自上了“可爱老人网”，确实做了不少的事情。自发现检测诗词的网站之后，对以前的作品都重新一一审视、修改，成绩也算不小！从6月回乡以来，借在老人网交流的机会，我又学到了不少新的知识；同时，我集中力量修改了数章《黄桥许家》，而且还创作了一些新的诗词，生活，总的觉得比较充实、愉快……虽有风浪起，玉宇多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