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絮叨之短章一二三
独处静室,凝心滤思,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景观,用文字符号编织着优美淡远的境界,又似回到天地之始,让人生的哀戚化作流云飘远淡化,这种静默有着前贤古佛面壁的禅意,禅能体无,有识本体的意趣。纸如池荷,笔如菡萏,在朝露中氤氲文字的花朵,最是风光无限。然而其之美在于美与不美之间。
人生路上 且行且诗。将诗歌注入生活,在喧嚣中选择平静,一直都是我内心的向往。时而朗读,时而写作,每每沉浸在诗歌的唯美中,亦是世界上一等的享受。南山的桃花即将依次开来,姹紫嫣红渲染出一派和诗歌一样的唯美气象。行走在攀登南山的步道上,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眼前一丛丛落满雪花的灌木,柏树挂满状绒绒的白花,柳叶正在吐蕊,山桃含蕾,一切都和诗歌的生命旋律合辙押韵。春天就是一首诗,一首无比和谐精美的诗歌。诗歌始终都是她的膜拜者安放灵魂的地方。聂鲁达的《静一静》,我的房子其实就是宇宙中的这样一个地方,它偏僻隐匿,却又永远全新,不着尘埃。正是我寻找的心灵栖息之地。平静而唯美。依次想起,梭罗、陶渊明、莱昂纳多.科恩、瘦鹤和艾青。当诗歌化成血肉之躯,也会出现伤痛。当那些令人尊敬的伟大诗人,一个个逝去,当诗歌生态被破坏的满目苍疮痍,当人们不再为一首诗歌而静静聆听时,我曾经想过,严冬过后,春天还会远吗。如今诗歌离我们是如此的亲近,“春天,十个海子复活”,是的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歌和春天。
一
阴阳处乎天地而难穷者,以其无形也,形潜莫见,在智犹迷。诗莫不如此,就是写了许多年的老诗人,可能也难给诗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其实诗的内核不在诗的本身,而在于写诗的人。更准确的说,在于诗人的情志。古先贤早已明白的道出了诗的定义,“诗言志。诗缘情。”。
二
物质世界纷繁杂乱,常常使人的情志迷失,诗人的失败大多处于这种情况,言必称物理,而不见形而上的性灵。性灵是一种人生姿态,是对生命价值的评论,当然也是一种文学态度,灵性是一种本体的,美丽的生命裸露。 诗歌的极致是自然而率真的,自然则灵性现,灵性现则趣生。陶写性灵,辞达才情。诗歌进入生活,多和物质世界无相干,甚至是对峙的,它游弋于生活是旁观者,议论者,因此诗人是孤独的。阴阳之间只隔着一张纸,世上真诗人多了,鬼神也要惊惧,何也,天机不可泄露。 游弋世间长音短歌,飒飒落落,在哀叹中,惊喜中,愤怒中,朴素中,流俗中,都见出才情,吟出风雅,而其至高的境界是灵性。有无灵性也是诗人鲜明的特征。
诗歌就是在性灵中获得生命。